璀璨的陽光打在臉上,到處都是暖融融的氣息。
冬日這麼成片成片的暖意還是第一次遇見。
她把臉轉向旁邊的兩個女生,她們眼裏,同樣也是盛滿了光。
她想起了往事,那些同陽光隔絕的日子。
她叫冰淇,一個安靜、孤獨,又膽小的女生。
她的世界,彷彿永遠都是黑漆漆的,她不愛笑,又不懂得與同學相處。
或許她的世界也曾有過陽光,但是卻被隱藏在鮮爲人知的角落。於是,她成了落單的孩子。
“冰淇,爲什麼大熱天的呢還穿着外套啊?”——是夏,一羣女生在跳牛皮筋,冰淇給她們當“柱子”(即綁皮筋)。
她不想讓她們知道,她買了新短袖,儘管她很想笑着告訴夥伴“嗨,我買了新衣服呢!”
她不知道她在害怕着什麼,最後她還是沉默。
冰淇是班裏女生中最老實、最容易心軟的,於是女生經常讓冰淇陪她們一起去小店,一起去上廁所,冰淇從不推辭。
那個時候,最快樂的時光莫過於和夥伴小雪一起走回家。
小雪總是有很多話題、很多新鮮有趣的事告訴冰淇,那個時候,冰淇也感覺到自己有那麼多話要講。
鮮爲人知的一面,綻放在陽光下,淺淺的愉悅。
有時候小慄也會加入她們的行列——那個時候,冰淇就被排除在外面了,那個時候的路並不開闊,最多能並排兩個人。
陽光被隱匿在樹叢後,放學鈴聲遲緩的打出,像垂暮的老人。
小慄和小雪在商量着一件事,冰淇湊過去問,她倆便相視一笑,說“今天我們抄北面的小路回家,你敢不敢和我們一起回去啊?”冰淇看了一眼小雪,之後點點頭。
冰淇沒想到,那會是一片墳地——隆起的土堆一個接一個,墳前是用石頭豎起來的墓碑,是姥姥姥爺那一輩的了。
直到小雪和小慄的步伐越來越快,直至她們開始慢跑。
冰淇喊“等等我”,可是迴應她的只有穿行在這裏的風,好像還有一種類似鬼魅般的聲音。
她不知道是怎麼走完這條路的,或許她還哭了。
而小雪和小慄,也許認爲那只是一個玩笑,並沒有道歉。
冰淇並沒有仇恨什麼,過了幾天,她就把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給忘了。
類似此番“待遇”,冰淇也是多次遭遇,和小夥伴一起玩“捉迷藏”,小慄和小雪總是暗使眼色,然後冰淇每次都是當“警察”去抓她們。
一轉眼,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時光了,彼時,冰淇冰淇已經是一所初中的初一學生,她與兒時的朋友被分在不同的學校。
到了初中以後,冰淇依舊是一個人,無聊時就看看書,或者寫字。
初中,她有了一個執着的愛好:寫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