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重生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>第一百四十九章 重新做人(保底更新4000/15000)
    給孔雙喆打完電話,江森又聯繫了一下程展鵬。因爲颱風的關係,昨天他們分開後,就沒再聯繫上了。電話一通,程展鵬那頭居然還在青民鄉抗災搶險,鄭海雲也在。不過聽到江森說已經到學校了,程展鵬倒是明顯鬆了口氣。接着江森又簡單跟他說了下,這部手機是網站籤合同送的,程展鵬也沒時間想太多,就匆匆掛了電話。

    兩通比較重要的電話打完,江森又仔細想了想是不是還有什麼電話需要打一下,但想來想去,除了孔雙喆和程展鵬,他認識的人當中,也就只有馬瘸子需要特殊關注了。

    但是老爺子那邊既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話,要聯繫他,只能聯繫吳晨。可是他又沒吳晨的號碼。加上臺風剛過,吳晨那邊鐵定比程展鵬忙幾百倍,就算有號碼,江森現在也不會打過去耽誤人家時間的。還有最後剩下來的,就是萌萌了。

    可惜萌萌那邊的電話號碼,他也同樣不知道。這回颱風刮成這個模樣,李正萌的網吧如果事先沒準備的話,怕是大概率損失嚴重了……

    算了,這些有的沒的,等國慶節再回家問問好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這次山裏受災這麼嚴重,江阿豹出沒出事,真是好擔心他。

    好擔心,好擔心……

    江森心裏念着,晚上沒地方喫飯,打完電話後,就出了學校,在學校對面菜市場派出所隔壁的小館子,花八塊錢鉅款買了份兩葷兩素的快餐,狼吞虎嚥幹掉一盒。喫完後還是覺得肚子空空,思來想去,就又點了一份。一頓晚飯造掉十六塊,喫下兩份,這才心滿意足。

    但同時,心裏也不由得更加期盼開學了。

    就這飯桶一樣的飯量,家裏不開個食堂,怎麼可能養得活?

    然後這麼一想,居然就覺得江阿豹也特麼的不容易。

    喫過晚飯,江森身上揣着從銀行裏取出來的一百多塊錢鉅款,又去超市逛了一圈。

    換了新牙刷,買了牙膏,買了一瓶雜牌的洗頭和洗澡二合一的洗浴液,十塊洗衣服用的透明皁,一整盒二十根的水筆筆芯,還有兩本便箋草稿紙。不過毛巾就不需要換新的了,放假前胡啓送了條新的,至少用上半個學期是絕對不會變黏糊的。順便,還買了點餅乾、泡麪、小糖果、小零食,晚上覆習餓了,還能喫兩口頂一下。

    拎着滿滿一大籃子東西去結賬時,江森就很明顯覺得,現在的生活質量,有點前世沒紅之前的感覺了。那時候也是這樣,獨自一個人居住,剛發了稿費就先把房租繳了,再留好伙食費,剩下有多的錢,就買一大堆的基本生活用品,交水電費、手機費,如果還有剩下的,就留着應急,偶爾頭疼腦熱看個病。就那樣熬了將近兩年時間,纔有穩定的收入可以給自己繳社保和醫保。當年放着好好的醫院的工作不幹,冒險跑出來寫小說,也真是遭了不少白眼了。

    不過幸好啊,我特麼果然是個天才。

    江森心裏很愉快地想着,結賬的時候,一邊看了看老闆櫃檯前的電視機里正在播放的東甌市新聞聯播,今天的主題仍然是抗臺。看樣子,熱帶氣旋是已經完全過境了。

    東甌市偏遠地區被颳得滿目瘡痍,慘得不要不要。

    老闆動作很麻利地算好了賬,一共126塊8毛,江森掏了錢,找回來兩顆薄荷糖,直接就塞進了嘴裏。好久沒喫過糖,感覺真尼瑪好喫。

    拎着大袋回到學校,走回寢室後,江森又把蛇皮袋打開,把裏面接下來天冷要穿的衣服全都拿出來,先放進了共用的衣櫃裏。專門選了胡啓那個和張榮升的共用那個櫃子,因爲明顯感覺比較靠譜。放好衣服後,又拿出夏曉琳給他的那盒眼藥膏,這東西一整個暑假都沒用過,接下來一個多月也用不着,直接就放回了書桌的櫃子裏。

    再把袋子裏的零食、筆芯、便箋,全都按自己的強迫症要求收拾完畢,折騰了七八分鐘,江森終於能安下心來,拿出了他最喜歡的《暑假快樂》。

    今天是8月23日,跟他之前預計的回校時間一樣。

    新學期要到9月4日纔開學,剛好時間,可以恢復學習狀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連續一個半月沒碰書,其實對高中生來說是很傷的。

    反正江森自己印象很深刻,前世他高考結束之後,只花了一個暑假的時間,就成功地把所有的高中數學知識點,忘了個七七八八。然後後來又過了十來年後,某天偶然間看到一道題問正弦30度等於多少,但在明知這道題就是惡意侮辱他人智商的情況下,就愣是想不起正弦的概念是什麼。直到不服氣地特意百度後才發現,這句話擱在初中,那就叫“直角三角形30度角所對的邊等於斜邊的一半”,這才恍然理解,自己曾經到底都學了個der。

    就像此時此刻,江森重新複習起一個月前剛考過的東西,心裏就隱隱有這種從頭來過、重新做人的感覺。這特麼已經不叫複習了,應該叫系統性從頭學纔對。

    只能說幸好回來得早,不然真的就麻煩大了……

    一整個晚上,江森做題、翻書、喝水、喫零食,切身感受着來自學校的愛,心裏一邊感慨難怪所有學校高二的暑假那麼短,最多隻有一個月左右。其實趕工期提前上課學高三的內容可能還是其次,主要就是部分學生如果真的昏天黑地玩上兩個月,那人生可能就真的完了。

    江森聚精會神,從7點猛攻到11點多,狀態終於跟癱瘓的復健病人走出第一步似的,找回來一點感覺,這才總算安下心來,去水房洗漱,然後睡覺。

    次日早上,六點多鐘,他被電子錶的鬧鐘功能叫醒,稍微賴牀兩三分鐘,就掙扎着趕緊爬起來,刷牙洗臉然後下樓出門,去菜市場的早餐店買了兩個飯糰和一瓶牛奶。

    老闆娘對江森的恩將仇報還是心有不快,找錢的時候看似隨意,暗中卻略帶冷嘲熱諷地問了句:“怎麼,考全校第一發獎學金啦,現在都買得起牛奶了?”

    “開玩笑!光是全校第一,哪有這麼多錢?”江森就很直爽了,“我上學期期末考,全市都排前幾了好吧,總分比我們學校第二名的高五十幾分呢!”

    這話說得就很打臉,老闆娘看着江森裝完逼就走的背影,滿臉不信地怒噴道:“呸!屁個十八中,還全市前幾,真會吹牛逼……”